如果一定要用一种味道来定义中国人心中家的味道,那一定是腊味。这种味道,不分地域,不分种族,都是这个古老名族千年饮食文化中诞生一种特殊味道,承载着多少中国人心中那一份难以割舍的感情。
虽然说腊肉不是中国独有,但却是在中国被发扬光大,就事论事而言,腊味在众多的中国味道中,并不出众,甚至可以用表现平庸来形容,但是对于中国人而言,腊味就是大年三十一家人围坐一团,家的味道。
人类的味觉似乎远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坚韧,那一口下去,咸咸的,外带着烟熏火燎的味道,不经让人想起,在老家的土灶上,已不再年轻的父母,忙碌着烧火做饭,让人看着不经心疼,却一脸幸福看着自己回家的儿女,剩下灶台上那烟熏火燎的老腊肉。
对于腊肉的记忆,不少专家都无数次警告,烟熏食品不健康,可是对于中国人而言,就是这般固执的认为尽管我们都知道,但是这是记忆深处,那所不起眼的老宅子里,最朴实的家的味道。
在腊肉肉质的挑选上,我们一直以来固执以最朴实的手法,一年又一年,一代又一代的传承着,现代工业和技术的飞速进步并没有让我们在这一点上做出任何改变,因为我们始终坚信着,似乎只有有体温的食物才是有灵魂的,那灵魂不进来源与食材,也来源于我们内心深处。
虽然腊肉的制作手法不尽相同,例如有的地区重在一个腌字上,有的地区更看重风干的这一过程,但是却保留了熏制这一手法,因为我们自己脑海始终回忆着这么一幅画面,家乡老宅的槐树下,自家的柴火,配着屋后林间的松枝,剩下一群小小儿,眼巴巴的望着,架在炉上的那几大块儿猪肉。
经过这么一套腌制和烟熏后的腊肉,吃起来肥而不腻,瘦而不柴,虽然我们自己都未必知道这其中的原理,但是有的事情就是这样,我们只是一遍一遍身体力行的传承着。
浓郁的腊肉配着自己院中种的蒜苗,就成了一道经典的炒腊肉,每当身在他乡游子品尝到这道菜时,脑海里常能出现母亲忙碌于厨房里的身影,一盘蒜炒腊肉端上桌,家宴的馨香便能锁住游子的心。1981年,张大千在台北宴请张学良、张群、邰静农,开了张“大风堂酒席菜单”就有这道家常菜,或许在老人的记忆里,这就是家的味道